情感 · 2009年5月28日 0

季常之惧

隐处西楼已半春,绸缪未许有情人;非关木石无思意,为恐东厢泼醋瓶。
话说近代名人中,有不少是进城发达之后抛弃先妻另娶新人的,比如鲁迅、郭沫若、郁达夫、徐志摩等,但胡适却是一个特例。其实胡适倒也不是没想过红袖添香的那份雅韵,而是不敢加不忍。
以胡适当时的才华和身份,自然然有不少投桃报李的佳人,这其中就有小胡适11岁的小表妹曹诚英。曹诚英是胡适婚礼上的伴娘,后来嫁了同村的人,因为没有生育遭到婆婆的冷眼。曹不服气,在哥哥的资助下,跑到杭州读女子师范学校。新文化运动的领导者和反封建思想的新女性诗书来往,再加上同为安徽绩溪老乡,自然擦出不少的爱情火花。1923年胡适在杭州养病,曹诚英来看他,两人感情突飞猛进,颇有相见恨晚之感。到了曹放暑假时,胡适在杭州烟霞洞的和尚庙租下三个房间,与曹诚英同进同出,俨然如夫妻一般生活。
1924年的春天,为了已经怀孕小表妹,胡适向夫人江冬秀提出离婚。这个时候,江冬秀显出了母老虎的驯夫本事,当面从厨房拿出菜刀对胡适说:离婚可以,但我要先杀了这两个孩子——当时胡适已经是一儿一女的父亲了。母老虎此言一出,胡适马上就萎掉了,试问哪个男人会不萎掉呢?
其实以胡适的新思想,倒也未必是和奉旨结婚的江冬秀有多少感情。但胡适订婚时才15岁,江冬秀大胡适一岁,胡适留学回来时28岁,也就是说江冬秀整整等了他13年,已经29岁了。女人的一生,能有几次青春,有几个13年呢?胡适虽然是留美博士,但正如傅斯年对其说的那样,我们这些新派表面上西化,生活上却还是很传统的。胡适爱名、爱面子,加上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,做不来负心薄幸的陈世美。
结果是胡适妥协,让曹诚英去堕胎,并推荐其考入胡适当年就读的美国康奈尔大学农学院留学,两人各奔东西。曹诚英后来回国教书,再也没有嫁人,而江冬秀则一直陪胡适直到其去世。
附胡适创新“三从四得(德)”:太太出门要跟从,太太命令要服从,太太说错了要盲从;太太化妆要等得,太太生日要记得,太太打骂要忍得,太太花钱要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