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谈 · 2008年5月7日 0

挨饿与人权

李肇星在面对西方媒体关于人权的质疑时说了句:“我挨饿过,我知道什么是人权,你挨饿过吗?”。这句话引来了无数人的批评,指责其完全不懂得人权,但在我看来,那些指责的人,未必完全理解了李肇星的话,也未必完全懂得了人权是什么。
事实上,人权需求是有进阶的,是会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有不同的侧重点。毫无疑问,一位美国白领的人权需求和一位非洲难民的人权需求,有着天壤之别。前者关心的可能是总统投票,而后者关心的则是一块面包。不能否认,总统投票的高层政治对于面包的多少有直接的影响,一个民主的政府更能有效的防止人们挨饿,但不幸的是,正在挨饿的人要么意识不到这一点要么认为其离自己太遥远。在中国,一位贫困县农民最关心的绝不是谁当了国家主席,或者有没有GFW,而是他自己所种庄稼今年的收成。李肇星作为4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,当正在20来岁的时候遭遇三年挨饿,那种身子发软眼冒金星的感觉,能不让他们刻骨铭心?事实上,在所有的人权中,生命权是最基本,最重要的人权。如果无法充分保障人的生命权,那么一切其它权利都是空中楼阁。保障生命权最基本的前提是能吃饱饭。中国作为一个有着8亿农民和3千万贫困人口的发展中国家,没有什么比让他们吃饱饭更重要的了。李肇星对于人权的理解,代表了大多数刚吃饱饭的中国人的人权理解——温饱。这也是中国人权报告和美国人权报告的最大不同,中国强调人民吃饱了,生活变好了,而美国则注重于总统投票种族歧视等更高阶的权利。
不能否认,一部分人可以为了更高阶的人权而不惜牺牲生命。比如《勇敢的心》中的那位华莱士,比如70年前的那些共产党,但对整个人类群体来说,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。只有在温饱的基础上,我们才有必要有可能要求有自由权,财产权,公正权,民族自决权等不同等阶的要求。人权的多寡,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,发达地区和贫困地区,中国东南沿海和西北地区,是应该有区别的。如果说在上海限制言论自由是一种退步一种荒唐可笑的做法的话,那么在西海固地区宣传全民普选则同样是一种空谈。不是说贫困地区的人民不应该享受更高阶的人权,而是应该首先给予的是他们最迫切最需要的人权——温饱权,生存权。
在解决温饱之后,生活质量的保障和提高,也就是小康,成为了我们最主要的目标。当医疗问题,教育收费,房价泡沫,物价上涨成为老百姓最头疼的事,当征地拆迁成为最可怕的噩梦的时候,有多少人在乎维基百科被屏蔽,在乎google增加了“据当地法律法规和政策,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”?所以说,西方国家所宣传的人权,未必就是当代中国人民最迫切需要的人权。就连民主选举,作为一项最基本的更高阶人权,如果不结合实际利益,谁会在乎?更换村长和更换国家主席,对普通农民来说,前者更具影响力。村长发洗衣粉拉选票不是民主选举,但对于当地农民来说,洗衣粉就是直接的政治获益,所以发洗衣粉的选举远比全国人大更实惠更贴近生活。不是说全民普选言论自由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,而是它离我们还太遥远,还不是最多人所追求所能理解的人权。单纯的相信人权宣言,从而宣传所谓民主自由,脱离实际问题,脱离最广大人民的迫切需求,必将会是一场失败的空谈。利用老百姓最关心的切身利益,唤起民众对人权的实际需求,唤醒民众对民主自由的追求,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做的事。
多研究些问题,少谈些主义。我看,那些整天宣扬人权,宣扬民主自由的人,不如关心一下猪肉的价格,不如关心一下西部地区的失学儿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