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习 · 2008年9月15日 0

诗人的骨气

唐天复年间,吴越王钱镠广罗天下名士,著名的皮日休、罗隐、胡岳等人均得到他的厚待。诗画僧贯休,得知许多名士纷纷投向吴越王后,便也作诗一首投之,诗曰:

贵逼身来不自由,几年辛苦踏山丘。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州。
菜子衣裳宫锦窄,谢公篇咏绮霞羞。他年名上凌云阁,岂羡当时万户侯。

钱越王看了诗非常喜欢,但觉得吴越国疆土狭小,所以非常忌讳别人以“小”讥之。他召见贯休,要求把“十四州”改为“四十州”。贯休怒曰:“州亦难添,诗亦难改,闲云孤鹤,何天不可飞耶?”说完拂袖离去。

再看看所谓当代杰出诗人郭沫若的两首诗:

《水调歌头·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周年》
(1976年5月12日)
文革卷风云,阶级斗争纲举;打倒刘和林,十载春风化雨;喜见山花烂漫,莺梭织锦勤;茁茁新苗壮,天下凯歌声。走资派,奋螳臂。邓小平,妄图倒退,奈“翻案不得人心”。“三项为纲”批透,复辟罪行怒讨。动地走雷霆,主席挥巨手,团结大进军。

同一个人,不到半年又写下如下词句:

《水调歌头·粉碎四人帮》
(1976年10月21日)

大快人心事,揪出四人帮。政治流氓文痞,狗头军师张,还有精生白骨,自比则天武后,铁帚扫而光。篡党夺权者,一枕梦黄梁,野心大,阴谋毒,诡计狂,真是罪该万死,迫害红太阳。接班人是俊杰,遗志继承果断,功绩何辉煌,拥护华主席,拥护党中央。

面对如此人格分裂的诗人,你不觉得想吐吗?